辛苦女協作劇場的回應表裏寫著那是有關「社會運動中親密關係的經驗」,我加了「沒有」兩字進去。
明明知道問的是過往經驗,心裏卻硬要將現在式的「沒有」寫進去, 是發洩還是自療?兩樣都是;就如這劇場之於演出者。現況就是舊雨全丟了, 新的不知會不會來。心內意難平。
劇場的「戲碼」是社運13條女的故事,區會及立法局員、撐傘女子、學運成員、大學裏的一條女到土地運動分子, 有階級、有性別、 有女體、有家庭、 有政治謀殺、有本土歷史醒覺、有本土社運形態演變, 但沒有同志運動的故事, 沒有餐桌起義的事兒。
大風吹這個遊戲裏, 「攪屎棍」、「左膠」、「死蠢」、「臭閪」、「大胸」 等等先後登場, 被這些言詞罵過的便要起身走,遊戲裏但沒有「死lesi」、「Dyke」、「(性)變態」; 也沒有「Veganazi」「素食ISIS」「極端素食主義者」。
如果前者是對「率性自然」的人蔘公雞, 後者, 是赤祼祼的人格謀殺,極端臭名遠播的Nazi與ISIS, 還有更臭的麼, 我想不出來了. 然而, 最難受和最暴力的,不是言語本身,而是操著這些言詞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. 排斥、疏離與沉默在橫血長空。
這些新社會運動沒有最貼身, 只有更貼身,緣於在其中的人, 其生活、身份和運動本身沒一秒可以分得開。要談撕裂嗎?不需要談撕裂吧。 少數,便是異類;有異議嗎?
同性戀佔人口的十分一,蔬食全素人是0.02。
那0.02的傻X人口,也是一條條女居多的堅持, 昂居的從餐桌出發希冀著世界最大比數的改變, 還渴望著身邊親密關係的支持。事實是那兒才是最慘烈的重災區,只因在意。即使她們沒說什麼的在長期吃著不夠營養的盤邊菜, 一邊頂著動物被強姦囚虐謀殺的影像和聲音, 和環境/種族/階級和性別不公義的怨氣。她們若順從是偽善,她們的不移則傳遞著那些具穿透力的聲音,讓她們單純的存在已是得罪了一大片。
Freud說自我防衛是廻避事實、否定情況,然後反過來攻擊投射—「Veganazi」、「素食ISIS」、「極端素食主義者」。
然而天真的人還會繼續天真下去, 相信世界最終還是美好的。自己演自己角色之一鄧小樺說自己一直天真,一直「錯nun晒」。聽著, 我笑出聲了。 很好笑的「錯nun晒」。然後,日子只能如另一位自述者何潔泓的自爆 — 123,爆發了,便停不了。12345678……
回頭路沒找到,找到了大笑瑜伽……哦,哈哈哈……
p.s. 題外話: 為什麼除了何潔泓外, 全都穿裙子, 包括那兩件很搶眼的晚裝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