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裏開始流傳著政府要清拆附近的幾條村子,說是幾個月內的事情,卻沒有具體的情況發佈。這幾條村子的傍邊已經由窮小村變成了有小橋、湖水和會所的別墅區。居住的人都有私家車,不怕5環外遠,即使每天堵車出城。消息出來後,村子的日子表面如常,賣燒烤的繼續賣燒烤,開澡場的繼續燒水注池,修單車的還是將一堆零件堆在路上。隨著有天傍邊村子的村口架起了大牌樓,說政府會在那兒設立了拆遷辦公室,便有人開始為內庭加頂,樓上加蓋,為的的希望有多一點的賠償;但更多的都是無奈,租客更是無話可說。國內說要拆遷,行動來得可以很快。
這兩年在北京呆了一些日子,竟然然住進了面臨清拆五環外的村。那兒住我都是外來人口,從貧窮的河北來北京找生活的較多,其他省份的也有。也有窮藝術家一夥兒在那裏,共用著一些設施。村裏面都是小巷小街,來回的還是腳踏車或是其親屬。沒舍村外的人,那兒的館子讓人放心。店子的名聲壞了,一切便完了。吃素的,要擔心的更少。村裏的雖不富有,但也算是安定,原來的氣氛很好。7元一斤的素餃子,帶了朋友來,要2斤,開小店的年青人便嘩啦嘩啦的在包;另外一家我們走進去,便記得我們其中一人不能踫麵粉和味精。才買了2元豆腐,那街檔夫婦拍擋見我鎖車,便主動給我看守,讓我進超市買貓糧。出來時,見女的認真的將腳卡在輪子外,以確保沒有閃失。那裏認識的一名藝術家,他家裏真的名符其實的寒舍,封了膠布的空間擋不了寒氣,但卻熱情好客,坦率可愛。在那條村的兩個月,我是徹底的愛上了那兒,即使那兒在環境上不是甚麼烏扥邦。也在那兒,我明白了為甚麼阿凡達在國內會那麼火,也讓我明白對一個阿凡達沒有涵蓋的問題 - 動物。
我住的院子裏有幾只小貓呆著。大頭和小白是中國白貓,另加虎紋的小黃。小白另名Miss Misbehav,因這只貓太聰明、身手太好、太個性了。院子裏的人都已經當牠們是院子的一份子,都在輪流餵著、哄著、寵著。房東則不一樣。他夫婦倆只是因餵著的人有老外,所以一直容讓著這幾只貓留在院子內,但直言如果小白大了肚,便會將小白送走,卻不管小白絕育的事。
村子裏開始流傳著政府要清拆附近的幾條村子,說是幾個月內的事情,卻沒有具體的情況發佈。這幾條村子的傍邊已經由窮小村變成了有小橋、湖水和會所的別墅區。居住的人都有私家車,不怕5環外遠,即使每天堵車出城。消息出來後,村子的日子表面如常,賣燒烤的繼續賣燒烤,開澡場的繼續燒水注池,修單車的還是將一堆零件堆在路上。隨著有天傍邊村子的村口架起了大牌樓,說政府會在那兒設立了拆遷辦公室,便有人開始為內庭加頂,樓上加蓋,為的的希望有多一點的賠償;但更多的都是無奈,租客更是無話可說。國內說要拆遷,行動來得可以很快。
我存的這個院子比較另類,大部份住著的是跟那兒搭不上關係的過客,村子裏的人都知我們這些外人的存在。但過客跟長期住客是可以有感情的 – 院子裏開始有人擔心那些小貓,因為房東肯定在拆遷時不會把貓帶著。老外們即使有心,雖然我跟他們一樣,都是過客,但他們在這個語言環境,是連自理的能力也不一定足夠。另外幾個國內的,他們也愛貓,有個女孩子還有車,但他們都是慌著找新居停或工作室。於是貓貓的事宜便落在我身上。我拿到些可以幫手的人的電話,開始為貓們尋新家和安排絕育。在絕育的事情上我很糾結,我哪來權力去殘害他們的身體,但不做手術的話,牠們根本沒有人收養,即使只是當社區貓的份。於是一邊內疚一邊狠起了心。
當我開始打那些電話,才知道北京的情況比我想象中差。不是那些人和組織不願意幫上忙,他們只是瀕臨崩潰 - 幾日之前,天津的愛貓人在貓販子手中救出了700只貓。東北是動物毛飾製造中心,現在衣帽都流行鑲上毛飾,在那兒出現大批被虜走的貓並不出奇。今次,貓販子遇上了愛貓人仕。手機加上互聯網幾十人一下子將貓販子圍堵,引來了幫不了忙的警察和商務部。愛貓人仕難纏,貓販子輸了陣,棄下貓隻跑了。
將貓救下來容易,要照顧和安置卻是夢魘。天津不支持愛護動物組織,不給他們註冊讓他們組織不起來。天津那邊更說給封了這次的救貓消息,700只貓的重擔,天津的愛貓人跟本照顧不來,人和錢都兩缺。北京在天津傍邊只好出手,義工和醫生忙著兩邊走。那些貓貓身體好了以後,便一批批的住進北京。北京原來緊張的資源變更加緊絀。(待續)